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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智脸色微沉,他知道,这个亏,是吃定了。
天高皇帝远,自由的含义,是相对的。
换句话说,就算皇帝知道又能怎样?
宗蒙殿不可能因为某个编外子弟吃了亏,就大动干戈。
皇帝也不会追究这一点蝇头账目。
夏智拥有的身份,说白了,就是天才们登上‘通天海楼’之前的炮灰。
夏智抄起袋子,便要离开,一步尚未迈出,却再次被叫住了。
“慢着~!”
胥吏鼻梁翘的老高,两只瞳子溢着‘地头蛇’般的三分漫不经心,三分理所当然,以及四分拽上天的欠揍神态。
标准反派扇形图。
他伸出小手指,缓缓地将储物袋从夏智半攥着的手中又勾了回去,矫揉造作地摆着兰花指,自里面捏出五枚「海晶」,轻蔑开口:
“刚刚那是‘常例钱’,这个,是解释的‘茶口儿钱’,去吧。”
夏智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,一把抓过袋子,径直离开了「市舶司」。
隐忍,是夏智最不喜欢干的事情。
但曾经孑然一身,可以落拓地选择私下解决。
现在却有了弟子,伶俜不再,宗门倥偬,不如学学韩信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。
“要不了十年。”
在踏出槛木的那一霎,夏智的目光已彻底寒若玄冰,最后睨了眼「市舶司」的牌匾,戴上面具,匿于人潮。
市舶司内。
眼瞅着夏智离开,那胥吏倏然向另一侧扔了个纸团,正中对方头顶:“小馥山这次来了多少人?”
“我查查。”青年负责文案记录工作。
他掠过大片书页,找到了小馥山的名头,讶然嗟呼:“就来了一个?!”
“什么!一个?”
胥吏惊起,忙不迭来到了青年身旁,看了个真切。
......